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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伟大时代 铸就文艺高峰——对话五位紫金文化奖章获得者
2023-02-02 10:43:00  来源:中国江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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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9日,第四届“紫金文化奖章”在宁颁发,叶弥、刘灿铭、陆庆龙、李鸿良、罗周五位艺术家获此殊荣。“紫金文化奖章”是江苏省委、省政府表彰的、当前我省宣传文化领域对文化艺术工作者个人的最高荣誉奖项。本期文艺周刊对话五位获奖艺术家,听他们畅谈为人民书写、为人民抒情、为人民抒怀的艺术人生。

叶弥:诠释文学苏军“静”的力量

叶弥

本报记者 冯圆芳

“这是江苏文艺界的最高奖,在我心目中分量不输鲁迅文学奖。得了这个奖,那么多年的默默写作,好像一下子没那么孤单了。”捧回紫金文化奖章,著名作家叶弥最大的感觉,是“安定”。

叶弥的小说《天鹅绒》曾被姜文成功改编为《太阳照常升起》,但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焦虑于“在写作中找不到理想,而没有理想就没有力量和快乐”。为了让自己安静下来,2008年起,叶弥搬到太湖边乡下居住,以放弃绝大部分的社交娱乐为代价,找回写作的意义,并迎来真正的创作高峰:短篇小说《香炉山》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近年的长篇《风流图卷》《不老》也广受好评。其中仅一部《风流图卷》,就构思了十余年之久。

捧回紫金文化奖章的当天,叶弥就赶回了她乡下的家。她的成就,诠释了文学苏军“静”的力量。

“清净的生活让我有了‘土性’。”叶弥告诉记者,从前她在苏州市中心住,身处闹市,却沉迷于自我的小世界,“神奇的是自从来到太湖边,种花种菜、天天和土地打交道,不仅心变得沉静了,也意外地从土地里打开了深度的自我,并对这片土地上其他人的生活产生了好奇。”

“静”,使叶弥得以恢复一位作家与时代的私人关系,发现通向世界的隐秘管道。她认为,优秀作家倚仗的武器,从来不是才华。

“我刚开始写作的时候,人们老夸我‘苏州才女’,但才华其实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它最多支撑你写出一两篇好的作品,无法让你走得更远。作家一定要和世界建立通道,才能一直有话可讲,有责任可担。”

眼下,“扎根现实”“反映时代”的呼声已成为文学界的共识。叶弥坚持,作家应该写自己熟悉的东西。“警惕自己陷入漂亮的大词,当我们提起笔来,要考虑的是如何让理想落地,怎么从小的切口,最后建构起大的东西来,真正去体现使命和责任。”

叶弥有一个观点,即“现实”非常重要,但现实主义文学的最大内核是梦想,用梦想改变现实,是人类伟大的本能。她持续书写的,是爱与美的人类基本价值,并在时代的经纬中诠释其有效性。

对叶弥的最新长篇《不老》,评论家何平认为活跃在改革开放“前夜”的主人公孔燕妮,她的身体和精神上的超前自我觉醒,恰恰昭示了时代的精神。评论家李敬泽认为,孔燕妮的“任性”中包含着一种怎么活着的信念和执念,也就是人要活得有风致、有意思;叶弥关注的正是人的内在性、人与世界的关系、人走于世间自我确立的方式。

在大时代里安静地写作、清醒地思索,这样的叶弥无疑是“任性”的。紫金文化奖章的颁发,肯定了一个安静、不流俗、有个性的叶弥。

谈起未来的创作计划,叶弥说,手头上是《不老》的续作,她的目光将继续跟随孔燕妮,走向2008年之后的岁月,在主人公与时代的交缠中,勘探人类的精神世界。叶弥笑着透露,她也对长江、太湖等热门题材感兴趣。青少年时代她在长江两岸穿梭,十几年前开始搜集关于长江的剪报、资料,密切关注长江南北的人员往来、文化互通、精神流变;对太湖,则想书写渔民上岸后的新篇。

“所以,在江苏这片土地上写作真是我的幸运。”

叶弥深情致谢。她形容自己不善交际,有时被误认为傲慢,但江苏的领导和同行们一直把她当作宝。“我想,作家的内心生活必须丰盛,但外部生活必须安静。好在在我们江苏,安静的作家还有很多。”

(叶弥 江苏省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

刘灿铭:书法是字,更是人

刘灿铭

本报记者 陈 洁

“省委、省政府授予我‘紫金文化奖章’,深感荣幸、荣光!我想这个奖不仅仅是颁给我个人,更是对江苏书坛传承有序、薪火相传、书法艺术蓬勃发展的一份肯定及鼓励。”接过奖章的那一刻起,刘灿铭更感责任重大。

改革开放以来,江苏书法事业蓬勃发展。乘着时代机遇,刘灿铭走上书法艺术道路。1981年9月,18岁的刘灿铭从靖江考入南航电气工程专业,特别爱“泡”图书馆的他毕业时获得留校在图书馆工作的机会,一干就是17年。白天被书籍滋养,晚上回去又花大量时间临摹古人碑帖,渐渐地,他的作品开始崭露头角,不到30岁就获得全国性奖项。“江苏书法源远流长、底蕴深厚,及至现当代,名家辈出、群星璀璨。我是江苏人,可以说我人生中的每一个脚印都与江苏密不可分。”进入21世纪,他筹建南航艺术学院,并先后在东南大学、南京书画院、江苏省书法家协会工作,镌刻下边界不断拓宽的人生印记,也是时代意义的回响。刘灿铭特别提到,除了良好的艺术氛围外,政府近年来积极打造艺术展示平台和发展空间,让生活在江苏的艺术家们倍感自豪和温暖。

中国书法在当代社会的实用性弱化之后,它的“文化身份”是什么?社会责任又在哪里?在刘灿铭看来,“要跳出书法看书法”。一方面,书写的汉字和文本本身就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基因。随着考古研究的不断发展,更多的传统宝库被一一打开。近年来,他的创作既有“二王”、苏轼、米芾等传统经典帖学,也有临摹金文、汉碑、唐楷等金石碑刻,更不乏从简牍、敦煌遗书等新文物资源中汲取“传统的力量”。另一方面,书法和人是一体的,人的经历、修养、品德等所有的一切都会反映在书法的线条上。“书法写到最后就是在写人,这也就是书法家更要坚持下基层、进行采风活动的意义所在。”

从一名“写字好看”的工科生,到与艺术的“双向奔赴”,刘灿铭直言:“书法滋养了我,而我的各种经历也滋养着书法。”回望四十载艺术生涯,刘灿铭认为学科交叉、跨界融合的成长背景潜移默化中锻炼了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获取知识的能力和创新能力,也为其打开书法世界提供了全新的思考角度。

呈现时代的大气象和大格局,是书法家当仁不让的使命和担当,这就要求艺术家不仅要有对接时代、感受世界的内涵和触角,也要有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综合能力。如何创新?在刘灿铭看来,书法创作是一个“从有到有”的过程,前一个“有”指传统,后一个“有”则是时代。只有守正出新,才能在传统中找到自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在于引领时代,艺术家要通过作品来提升整个民族的审美,让人们从中感受时代的生命。”

相较于一碑一帖,长期从事书法理论研究和高校书法学科建设的刘灿铭,也更注重培养学生的书法观和综合能力,“我们要把书法放在更大的文化背景下去思考。包括教育、学科之间的交叉,书法的现代化探索等,只有多家、多种学科齐头并进、相互交叉、相互融通,才能不断丰富书法的内涵。”

刘灿铭说,书法是他一生值得骄傲并奉献的高尚事业。此次获奖,激励他在新的起点再出发,努力创作出体现时代高度、具有时代气象的优秀作品;创作出体现以人民为中心、具有人民精神力量的优秀作品;创作出体现传统深度、具有时代创新的优秀作品,为江苏书法高质量发展作出自己更大的贡献。

(刘灿铭 江苏省书协副主席、秘书长,一级美术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

陆庆龙:用艺术留住乡愁

陆庆龙

本报记者 周 娴

坦荡无垠的原野,挺拔着白杨,河网交错,田地纵横……这是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教授陆庆龙春节回老家采风创作的新画,笔端无不指向生养他的苏北乡村。这次获得紫金文化艺术奖章,在他看来,是对他这些年深入生活、用艺术留住乡愁的一次奖励。

盐城市射阳县合德镇合兴乡,是陆庆龙出生的地方,这位带着泥土的农家少年从这里出发,开启了半个多世纪的绘画生涯。

“我在农村生活了25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到阜宁师范学院,在苏北生活了40多年,始终被那里质朴的乡情吸引着、感动着。”这份根植于故土的情感,让陆庆龙始终保持着诗意和纯粹,苏北乡村也成为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将对故乡的眷念,转变为根植于内心、融汇成血液的牵挂。数十年来,陆庆龙在田头、路旁、屋里,用画笔记录下农民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和记忆中的土地。在画布上,陆庆龙勾勒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表现出他们的淳朴,呈现着松软的草垛、阳光下开阔的田野、随风摇曳的芦苇,带着那份浓浓的乡愁,在画布上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

来南京工作后,陆庆龙常常开车回老家采风,找寻原汁原味的记忆。让他遗憾的是,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许多村民到城里打工或者定居,曾经走村串户的人情味儿,傍晚炊烟袅袅的烟火气,渐渐少了。“我能做的,就是通过写生的方式,把乡村独有的乡土气息保留下来,帮更多人留住他们记忆中的乡愁。”

记录故乡景,描摹故乡人。陆庆龙当年的一些同学,陆续进城当农民工,他们用辛勤的劳动建设城市,为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陆庆龙见证了他们中很多人在城市漂泊奋斗的历程,以敏锐的艺术眼光捕捉这一群体的光彩:强光下睁不开的双眼,眸子里映着深蓝的天,厚厚的干裂的嘴唇,在吮吸着泥土的芳馨……

陆庆龙讲述他们从乡间来到大都市的陌生,描写他们在劳务市场等候被雇用时的期待,捕捉他们在劳动间歇呈现出的疲惫中的满足与快慰。

陆庆龙突破了当下农民工题材的类型化创作模式,“平视”这一群体,尊重劳动者纯朴的美感,让这些群像原生态地呈现在画面上,体现对这一群体真正的尊重、关切和观照,基于人性,源于生活,也发自内心。

“通过近距离接触,我发现他们不再是尴尬地站立在城市边缘的过客,而是这个城市的建设者,是蓬勃向上、充满朝气、正为未来打拼的一群人。他们就是我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陆庆龙说。

陆庆龙关于农民工形象的塑造,也是他一步步探寻艺术语言的历程。从早期的《女工》《躁动的土地》到获得“第十一届全国美展”金奖的《兄弟》、获得获奖提名的《工闲时分》和获得“第十届全国水彩、粉画作品展”优秀奖的《漂泊》,陆庆龙对于人物背景的虚化和农民工雕塑感的强化,使作品摆脱了叙事性,增添了内涵和寓意。

陆庆龙希望,他笔下的农民工,能让人听到“乡音”,看着他们额上汗珠滴在松软的土地上,有让人走上前握住双手、问声“老乡好”的冲动……

陆庆龙认为,时代变了,但这些苏北农民身上憨厚质朴、吃苦耐劳的品质是永远不过时的。他希望如实记录下他们淳朴坚韧的品格,与他们的精神世界同频共振。

“我印象中的苏北大地,沉静质朴,那里有我留恋的风景,有我牵挂的人,有我引以为傲的品格。”陆庆龙挖掘着苏北乡村的美好内涵,他说,“在新时代,我们需要乡村振兴,也需要留住乡愁!”

(陆庆龙 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教授)

李鸿良:传承是我唯一的方向

李鸿良

本报记者 高利平

“2023年元月29日,是我最高光荣耀的时刻!12岁离开家乡昆山到南京学习昆曲丑角,整整45年。是先生们成就了我,是组织培养爱护了我,是师兄弟们无私支持了我,是好友的鼓励温暖了我,是观众几十年的掌声鼎力相助着我,是亲人怀抱的港湾体恤支撑着我!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新起点,从头越,我今后的目标和方向——好好整理先生们教我的戏,好好传承给学生们,让他们接续昆丑的道统和艺脉!”荣获紫金文化艺术奖章的那一天,昆丑艺术家李鸿良在朋友圈写下这段文字。

李鸿良,当今昆曲界著名的丑角演员。《风筝误惊丑》的丑小姐詹爱娟,《鲛绡记写状》的恶讼师贾主文,《水浒记活捉》的色鬼张文远,《燕子笺狗洞》的鲜于佶,《十五贯访测》的娄阿鼠……这些耳熟能详的角色都曾在他惟妙惟肖的演绎下鲜活地立于舞台。

其实,最初被老师周传沧先生领进昆曲丑行这个门,李鸿良并非十分欢喜:“我当时的内心是抵制的,我也想演威风的大武生、演帅气的小生。但是,当我用整整一年时间,学完老师教的开蒙戏《寻亲记茶坊》后,我从一开始的抵制变成了积极、热爱。”从那时起,李鸿良就意识到,戏曲中的丑角虽然台上表演经常需要勾肩搭背、插科打诨,显得很滑稽,但其存在的意义却非常不一般。

李鸿良说:“丑角在中国传统戏曲中,大多演绎的是小人物。当他有善良的心肠时,即使嘴里刻薄些,观众也是会喜欢的;当他由于得罪了有权势的人挨了打时,观众是会同情的;当他把自己的自私、笨拙、自以为得计的打算,告诉观众时,观众对他那即将倒霉的命运是关心的……他虽然得不到崇敬,却一样赢得观众的喜爱。”

在他看来,丑角所表现的小人物,正是生活中的你我他。丑角在台上表现出的幽默与风趣是戏曲娱乐功能的体现,而其讽刺性,比如揭露那些有关社会的、人性的或道德的不足等,则充分体现了戏曲艺术的教化性。艺术家搞创作就要扎根生活、扎根人民,善于发现日常生活中的真善美,发现小人物身上的闪光点。

自12岁进戏校,到20岁获得从艺生涯的第一个大奖“江苏省优秀青年演员大奖赛”金奖,再到45岁夺得中国戏剧最高奖“梅花奖”,从艺45年的李鸿良从一个小演员慢慢成长为有思考、有担当、能让每个小角色都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艺术家,他深深感受到了传承的力量。“周传沧、范继信、姚继逊、王世瑶、刘异龙、张寄蝶、周世琮、艾世菊、季鸿奎、胡幼安、郑维金……这些老先生将他们的艺术技艺倾力传授给我,成就了我。这是一种言传身教,是艺术血脉的传承,更是执着精神的传承。”因此,当李鸿良手捧江苏省委省政府授予的第四届“紫金文化奖章”时,他内心一直在问自己:今天的一切来自于哪里?接下来又该用什么方式接续、传递给后来人?

其实,李鸿良早已有了答案,也一直在身体力行。他不仅有钱伟、朱贤哲等昆曲界的学生,还给京剧、越剧、锡剧、扬剧等各个剧种的小花脸演员传授技艺。李鸿良正在酝酿一件事,将自己学过演过的几十出折子戏,系统全面地记录和整理出来,传承下去。演出教学之余,他还花大量时间琢磨如何推广昆曲,他进校园、下社区,所作的讲座和演讲不下五百场,把昆曲的种子撒遍了每个角落。

面对未来,他说:“57岁的我,正在努力做一件事,将前辈艺术家们教给我的戏,还有他们的艺德,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传给我的学生,我学生的学生。今后,传承将是我唯一的方向!”

(李鸿良 昆剧名丑,省演艺集团党委委员、副总经理,一级演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

罗周:勇攀高峰,给时代惊喜

罗周

本报记者 吴雨阳

“荣获紫金文化奖章,不只是对我个人的激励,也是对我们这一代中青年编剧以及舞台艺术创作者们的肯定与鼓励。”

80后编剧罗周,是本届紫金文化奖章获得者中最年轻的一位,却已跻身当下中国戏曲最具活力的剧作家之列。2007年从复旦大学文学博士毕业后,这个江西姑娘选择来到江苏,成为当时江苏省文化厅剧目工作室最年轻的编剧。10多年笔耕不辍,从令她声名鹊起的新编原创昆曲《春江花月夜》开始,罗周相继完成百余部剧本,三度获得中国编剧最高奖——中国戏剧奖曹禺剧本奖,六获田汉戏剧奖剧本奖,多次获得中国戏剧节优秀编剧奖以及多个国家级奖项。

得益于江苏长期以来推动精品创作的生态环境,罗周的创作越发旺盛,不仅为全国大量剧种奉献了高品质佳作,更确立起以文学为引领的艺术方向。《梅兰芳当年梅郎》《眷江城》《瞿秋白》三部昆剧现代戏,让悠远的古典戏曲传统再度对接当下现实生活;再现《新华日报》峥嵘岁月的话剧《新华方面军》;抒写共产党人初心使命、“谋将来永远幸福”的锡剧《烛光在前》;弘扬优秀传统文化、聚焦李白不朽歌诗的越剧《凤凰台》……源源不断的创作,传承中国古典文学的内蕴和智慧,氤氲贴近时代、迎向未来的艺术品质,为江苏戏剧创作发展带来焕然一新的气息。

罗周为每一部作品都归纳了“题旨”:比如,《眷江城》是“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浮生六记》是“文字令爱永恒,反之亦然”,《当年梅郎》是“愿你归来,仍是少年”,《望鲁台》是“眺向文明,伟大而不自知”……她向往真善美,赋予笔下的主人公以高度的审美价值和精神魅力;她将作品的生命力,建立在它对时代脉搏、时代精神之把握乃至超越上,“唯其如此,才能历经漫长岁月与芸芸众生的检验而不减光华。”以作品对话角色,她用十二分的热情和执着去书写“人”,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平凡抑或伟大,都赋予着真实、深刻、丰富的内心,于时代洪流中不断碰撞着个体命运,和时代同频共振——这种对人的刻画,对人性的开掘,对精神的提炼,每每令台上台下相互呼应,共同悲喜。罗周的书写,几乎总在“进行中”,她不断听取主创、观众、专家的感受和意见,将这些“生命的回馈”融入创作,使得其创作“真正是这个时代的声音,捕捉到这个时代的情感流动”。

“来江苏工作,迄今已近16年。这里是文化底蕴深厚的沃土,也是文艺创作的热土。可以说,并不是江苏留住了我,而是江苏孕育了身为编剧的我。”曾经的罗周,行走在江苏每一个城市,都似乎走在千年的历史文脉上;在这良好的创作生态环境中开始专业戏剧之路,她接过前辈老师们、表演艺术家们的经验成就,将之化入骨血,成为自身积累。如今,她更加谨慎而坚毅地前行,不遗余力地倾囊相授、引领方向,悉心培养青年剧作家团队。她所坚守的艺术立场已经带动众多戏曲青年编剧的创作风尚,为江苏戏曲长效发展开创了未来无限前景。

春节后,罗周又投入到新的创作中。为省演艺集团昆剧院创作剧本《诗宴唐才子传》,为扬州市扬剧研究所修改打磨剧本《郑板桥》,3月底,为常州市锡剧院创作“两弹一星”题材的锡剧《燕双飞》即将首演……她的日程表排得满满的。“未来江苏文艺的发展应以勇攀高峰、积极创作传世之作为目标追求。”罗周说,“唯有专注的态度、敬业的精神、踏实的努力,才有望创作出高质量、高品位的作品,给艺术、人民和时代带来惊喜。”

(罗周 江苏省戏剧文学创作院院长,国家一级编剧)

标签:力量;苏军;文学
责编:王宛璐 易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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