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剧名家陈澄表演《祥林嫂天问》。

越剧名家陶琪表演越剧名段《香妃哭头》。 祖忠人 摄

由中国文联、上海市文联、中国剧协和中国戏曲学会联合主办的“纪念越剧改革80周年暨袁雪芬诞辰100周年”系列主题活动10月28日在上海拉开帷幕。当晚，苏浙沪皖四地艺术家以一台精彩纷呈的戏曲晚会纪念越剧宗师袁雪芬，传承发扬戏曲改革精神。

纪念晚会以“信念”为主题，通过袁雪芬的亲笔书信和以她为代表的一代越剧大师留给中国传统戏曲舞台的经典剧目和形象，回溯了百余年越剧的改革发展历程。何占豪、尚长荣、岳美缇、奚美娟等著名老艺术家作为念信嘉宾汇聚一堂，方亚芬、茅威涛、赵志刚、钱惠丽、章瑞虹、陶琪、陈澄、吴美莲等苏浙沪皖梅花奖戏曲名家与优秀青年演员们次第登场，星光熠熠，一票难求。《山河恋送信》《西厢记琴心》《梁祝》《断肠人》《双烈记》《香妃哭头》《祥林嫂天问》……一段段耳熟能详的唱腔响起，台下观众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越剧的历史就是一部改革史。1942年起，以袁雪芬为首的一批越剧演员在进步文艺工作者的帮助下，对传统越剧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率先在中国戏曲界建立了以编导制为中心，集“编导音舞美”于一体的综合性艺术机制，编演了大量具有时代精神和爱国情怀的剧目。其中，创排于1946年由袁雪芬主演的越剧《祥林嫂》广受称赞，被誉为“新越剧的里程碑”。

纪念晚会上，一段由黄梅戏名家吴美莲、淮剧名家陈澄、越剧名家陶琪联袂演绎的三剧种串联版《祥林嫂天问》成为整台节目的点睛之作。三位俱是梅花奖得主，吴美莲、陈澄都凭借《祥林嫂》剧目夺梅，而陶琪和陈澄的《祥林嫂》都得到过袁雪芬老师的亲授。

淮剧名家陈澄直言自己是个越剧迷，是看着袁雪芬等老一辈越剧艺术家的戏长大的，能来参加这场纪念晚会十分激动。她始终记得，“2002年，80岁的袁老师来泰州看我的《祥林嫂》彩排，演出结束上台合影的时候，她把我紧紧抱住，眼含热泪跟我说：‘你们改编越剧《祥林嫂》坚持了淮剧的表演和唱腔特色，这点非常好！’”

自那之后，陈澄和袁雪芬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在淮剧《祥林嫂》的多次打磨提升中，陈澄曾五次登门拜访袁雪芬，每次都收获满满。“袁老师说戏非常认真，她把自己在创作人物时运用的20多种眼神一一剖析、演示给我看，对人物的心得体会也会细细分享给我。她还对我说，《祥林嫂》是可以演一辈子的戏！”正是有了袁雪芬的鼓励和传授，陈澄凭借《祥林嫂》一举夺得梅花奖，淮剧《祥林嫂天问》也成了陈澄的经典代表唱段。“今晚，在纪念袁老师百年诞辰的晚会上，我带着《天问》来向老师汇报，向观众汇报！”陈澄动情地说。

作为袁雪芬在江苏越剧界的学生，陶琪在晚会上不仅表演了《祥林嫂天问》，还演出了标志着恩师袁雪芬开创越剧新腔的剧目《香妃哭头》，唱段最开头的那一声“小和”，诞生了越剧的“尺调腔”，开启了越剧的流派时代。演出前的化妆间内，陶琪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说自己很紧张，就怕演得不好愧对恩师，“作为袁派传人，参加纪念袁雪芬老师百年诞辰演出非常激动，今年也是越剧改革80周年，袁老师等老一辈艺术家为了越剧的发展和繁荣，不断开拓创新，袁派艺术更是博采众长，丰富了越剧的剧目，形成了独特的表演风格和唱腔特色。我们会传承好老师的艺德和品德，守正创新，为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为袁派艺术薪火相传而努力！”（本报记者 高利平）